“大学生当“网模”刷单：一个月连会费都没挣回来”

被“会手机、微信、网购的你，就可以开始打工之旅了”的兼职招聘广告语所吸引，天津职业大学大一学生赵一涵(化名)觉得“人坐宿舍，钱从天上来”的机会来了。

付会费298元成为“网络摄影模特”后，她发现商家好评的“买家秀”大多居然都被刷了。 原来，这种所谓的“网络摄影模特”，实际上是做“专业买家秀”的工作。 也就是说，她们都是假货的买方，真印单的“五星好评”的生产者。 然后，她真正入行后，意识到“轻松赚钱”的梦想依然不远。

网络模特在百货商店拍摄。 孙家程/摄

因为忙了一个月，所以没有赚到298元的会费

赵一涵从朋友那里听说了“网络摄影模特”这个职业。 她刚进大学，想赚点外快，但缺乏工作经验。

“一只口红的钱，就可以圆每个女孩的模特梦”朋友的劝说让她心动了，发现身边有些时髦的大学生也成了网络摄影模特，想自己试试。

她向包含照片、身高、体重、恶作剧值等新闻的网模兼职平台提交了自己的“原型卡”，经过审核后提交会费，被拉入网络集团。

短暂的在线训练之后，她突然醒悟了。 拍照是这项工作的一部分。 首先，她从小组里夺走适合自己的名单。 并且要绕过网购平台的无刷防刷系统，购买商品，附上完美的买家秀照片，博得好评。 最后，必须保证将商品完好无损地送回商家。

但是，要完成这个过程并不容易。 在训练中她被告知，为了防止“被抓住”住在防刷单系统中，一个账户不能收到很多订单，通常每周收到两次是安全的。 也就是说，要做很多订单，需要找别的身份证，注册多个账户。

需要特别注意的是，在拍商品之前，模特必须在尽可能多的网购平台上搜索商品关键字，搜索同类商品，至少在4~5家店铺进行虚假咨询。 这是为了让大家觉得这个买家确实是“商品比3家”。

评论的时候，有“向超市、喜欢的人、朋友推荐”等各种各样的要求。 因为这样的评价容易被平台识别、删除、符号化。

赵一涵并不觉得自己认为最轻松的照片环节也很麻烦。 按照规定，“网络摄影模式”需要报名，经商家考核合格后，按要求拍摄满意的照片。

“没想到他们要求这么多！ ”为了让商家满意，按照规定，每张必须提交10张以上的照片，不得带实物图进行数据采集。 正面的脸至少要拍三张照片，照片不能采用马赛克等。 赵一涵得到的指令是，要求拍摄的地方是室内、室外、楼梯上、楼梯下、学校中、街道，而且要求姿势各不相同。 为了完成一张评价，她从选地方到拍摄图纸，到最后修改图，经常需要一天的时间。

“一般一张只能赚十几二十元。 ’赵一涵苦笑了一下。 “如果商家不承担邮费的话，换算下来只能拿到2、3元。 有些商家指定寄顺丰，我们几乎赚不到钱。 ”。

尽管如此，照片和文案评论一起提交给商家审查后，如果他们不满意，就需要重新拍摄。 在满意之前，“重做是家常便饭。

在学业繁忙、学校活动集中的时候，赵一涵想先列出名单，但商家不断督促，出培训时的规定提醒她: 48小时内出图寄回，一周以上的商家可以直接扣钱。

有一次，赵一涵需要给大衣好评。 考虑之后，她选择了宿舍的路作为拍摄地点。 但是，业者看了表后，退货说“不成熟”。 她又选择了学校的咖啡店，拍完之后，商家又要求拍全身照，“当时天已经黑了，我在校园里跑了一下午，还得去教学楼休息处拍很久，才关上。”

赵一涵坦言:“有些商品其实不适合我。” 商家经常随机发，也不能选择款式，网络摄影模特只能想办法让自己看起来漂亮。 “比如衣服太松了，在看不见的地方夹上夹子，得到好评——看起来很瘦”。

前后忙了一个月，赵一涵发现自己连当初交的会费都没赚到，“招聘广告说一个月能进四位数，但我们的学生模特通常只有两位数”。

制图:孙家程

纠纷网络摄影模式的权益难以保障

据记者调查，所谓网络摄影兼职平台，其实就是联系商家，网络摄影模式的“草台班”。 商家和网拍模特出了问题，只能自己协商处理。

珠海某技术学院刚毕业的刘婉(化名)已经和朋友做了两年的网络摄影模特。 在此期间，她见过无数纠纷，大多起因于模特和商家最后支付佣金时协商不一致。

“如果商家对图片不满意，将拒绝支付佣金或减少佣金。 ”刘婉介绍说:“平台完全无关，只能由我们自己协商。”

给刘婉印象最深的纠纷发生在去年6月。 她接到了一件110元的瑜伽服的拍摄订单。 这是她们难得看到的高价东西。 商家的要求也很高，不仅要在室内和室外分别拍摄，还需要采取信鸽式、手倒立后弯等瑜伽姿势。

幸好刘婉明有多年瑜伽练习经验。 她前后忙了两天，才按要求交了效果图。 万万没想到，商家提出“姿势不标准，背景没有瑜伽的感觉，不能支付佣金”。

“事先拍了几张给他看，他说可以，我们继续拍，但出乎意料地他又后悔了。 ’刘婉和朋友生气了，去找店里的理论。 但是，商家的姿势不标准，最多只能给一半的佣金，把那件瑜伽服给她们，但那件瑜伽服几件都不合身，完全不能穿。

没办法，她们只能寄希望于平台的协商。 但是，当她们找到平台呼叫时，答案是“是你们和商家之间的事，我们不干涉”。

几个月后，朋友偶然发现刘婉拍的瑜伽服照片出现在了另一家店铺的详细页面上。 “当时我感觉头好像嗡嗡响了。”刘婉急忙联系店铺客服，客服说:“照片的具体来源不明。”

“我只把照片发给了之前发送的店，怎么会流出去呢？ ’刘婉以前去找发生麻烦的店，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删除了朋友。 通过购物平台联系，客服也杳无音信。 她只好自己去找商家商量，费了好大劲才把自己的照片收回来。

在与其他网络摄影模式交流后，刘婉明发现一些商家从事转卖买家秀的“事业”，平台对此不承担任何责任。

刘婉退出，想回会费，但平台回答说:“要想拿回钱，必须再放5人的网络照片模型。”

能拉人头赚钱，涉嫌违法

虽然把别人当做“网络摄影模特”被称为“外宣”，但是大学生李慧(化名)说:“做模特很麻烦，也赚不到钱。 拉人很快”。

她所在平台的入会金为288元。 每做一张，平台提取138元，剩下的交给“外宣”。 这意味着，每次拉动身体，李慧都能拿到150元。 减去10个身体后，也可以退还入会时支付的288元。

李慧的方法是每天定时发“知乎”推广文案，回私信，然后用WeChat的朋友圈发一点照片，征集广告。

这个拥有2亿2千万客户的社会交流平台现在越来越成为网络照片普及的首要途径。

以记者的“网络模式”为关键字进行检索时，仅话题栏就有2255个关注和516个问题。 “在网上打工是真的吗？ 要求共享吗？ ”。 提问中，约123人关注，浏览了23982次。

李慧的经历是，找照片和文字，把自己的感受放进去一点，“马上就能做一篇小作文”。 她发现，这样的文案比微信朋友圈的广告更有效，“写不出来就是假的”。

光是知乎发的小文案，以及微信朋友圈定时发布的招聘广告，李慧就已经拉了9名女性，获得了1350元的佣金。

关于上述“网络摄影模式”的事业，一些人开始怀疑“有违法违规的嫌疑吗？” 背后的“好评优势链”怎么样了？

一般来说，以前流传的“空包刷”是指订购商品后购买，并支付货款，但没有实际的商品交易和物流新闻。 或空包邮寄，确认收货并进行评价后获得报酬。 “网络模特”通过拍照、试穿照片、评价来获得佣金。

“其实，这也是刷行为。 ”。 天津行安律师事务所的穆紫云律师表示，这些都符合刷榜的定义。 “经营网店的电子商务为了提高网店的等级获得更大的经营权限，增加销售商品的声誉，扩大产品的销售数量，通过手工虚假购买和评论，制造产品畅销，服务良好的假象，退换购物款 ”

6月20日，国家市场监管总局等8个部委联手开展2019“网络剑行动”，遵循《反不正当竞争法》、《电子商务法》等相关规定，严厉打击网络虚假普及、刷单炒作、违规销售、违法销售等不正当竞争行为。

随着影响的恶化，刷单不仅可能涉及行政处罚，还可能涉及刑事犯罪。 穆云表示，组织者为网店刷单行为违反国家规定，集团以营利为目的，明知是虚假新闻，还通过新闻网收费发布新闻等服务，扰乱市场秩序，情节严重

对违反上述国家规定，扰乱市场秩序的行为，刑法规定如下:情节严重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或者单处罚金，为违法所得的两倍以上五倍以下。 情节特别严重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没收违法所得两倍以上五倍以下的罚款或者财产。

穆云对年轻人说:“不要为了一时的利益而参加虚假的刷单！ 警告说:“。 (记者胡春艳实习生张晋川孙家程)